从现在开始,他们等待的每一秒都是煎熬。其实我心情倒是挺平静的,
还给发小发了排位邀请。打了几局,天色已经黑了。我说:「你怎么还是这么菜啊。」
他说:「你二杠十的射手,也好意思说我?」拌了几句嘴,我尿急,出门尿尿。一开门,
瑶瑶就跪在门口。不知道跪了几个小时。她爸和她弟看到我出来,马上围了过来。
一口一个「女婿」「姐夫」地叫。我说:「别这么叫,我们以后见面还是朋友。」
他俩急得汗都要下来了,就差跪下来给我磕头。瑶瑶站起来,
拽着我的袖子说:「要不你打我一顿吧,怎么打我都行。」我忽然觉得很可悲,
在一起这三年,我毫无保留地去爱着她,从未动过她一根手指头。以至于她爸坐地起价时,
我第一时间想的还是她的处境。现在她哭也好,闹也好,再也不能让我的心湖,
泛起一丝涟漪。原来心死,是这种感觉。我沉默着挣脱了,碰到她我都嫌脏。
她弟又过来打她:「谁让你起来的?接着跪!」18我看了眼手机,马上九点钟了。
差不多要睡觉了。这几年熬夜熬得厉害,医生说我的肝已经在强烈抗议了。
可不能因为这家人,再让我的心肝宝贝受伤。「行了。」我说。三个人马上停下手,
满怀希冀地看着我。「这个婚也不是不能结。」我说,「只是这口气,我还是没咽下。」
她爸很上道,马上说:「你有什么条件,尽管开。」「酒席啊,亲戚红包这些钱,
应该不用我给了吧?」我说。「那是当然,我们出。只要你能来,保一下我的面子就行。」
「还要准备二十八万八给我妈。」「这是什么钱?」「彩礼啊!」我说,
「我爸妈把我养大容易吗?」「可是哪有女方给男的彩礼。」「你的意思是,不结了是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