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到了逃婚当天。我和一只歪着脖子的公鸡面面相觑。周围人发出闷笑。“我赌五块钱,
周婉兰肯定不会和这只公鸡拜堂。”“我也赌,谁不知道她天天跟在远舟屁股后面,
像只赶不走的癞皮狗。”但我接下来的举动却让他们大跌眼镜。规规矩矩拜了三拜,
就连那抱着公鸡的少年都多看了我几眼。我的母亲和戴母是手帕交。她心疼我父母双亡,
又害怕我一个人在外孤苦伶仃,这才强逼着戴靳琰娶我。上辈子,
我因为林云舟的蛊惑当场逃婚。留下这一帮子宾客看戴家笑话。气的戴母心脏病发,
没熬过当夜。这一次,我必然不能再辜负长辈的好意。那些输了钱的见没热闹可看,
暗骂一声晦气,拍拍屁股走人了。人是上午走的,林云舟是中午来的。
看我还像个没事人一样晾衣服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三步并两步走过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:“周婉兰,你诚心叫我难堪是吧?
”“你不是说你死也不会嫁给戴靳琰,一定要来找我吗?”“现在倒好,
我成了所有人嘴里的笑话!”林云舟是知识分子,一向以自己凭脑子赚钱而骄傲。
不甚看得起巷子里一把子干力气活的邻里。
这次落了面子肯定被人家逮住机会狠狠奚落了一番。必然老大不高兴。
可我凭什么就要给他当那争面子的花样子?我缓缓拉下他的手后退两步:“林工,
我已经结婚了,请你自重。”听到“结婚”两字,
林云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:“你分明是要嫁给我的!”“走,
我们去戴家说个明白!”我好整以暇的看着他:“说什么?让戴靳琰放我自由,
好去你家伺候你们一家三口?”林云舟脸色一僵,
表情和缓下来又是平时的温文尔雅:“婉兰,你这是说什么呢?
”“你不要听有心人胡乱编排,那都是来离间我们之间感情的,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