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在耳边听到了丈夫好友周浩然的笑声:“霆川,你家那瞎子不会真觉得自己能救人吧?
睁眼瞎还敢冲进火场,嫌命长?”八岁的陆晨冷冷附和:“蠢透了,连真假都分不清。
”沈曼婷娇笑,语气轻佻:“霆川,你的魅力真是无人能挡。
我不过说想看看瞎子有多大本事,你就真拿她当笑柄。她冲进厂房的速度,
怕是能上新闻了吧?你就不心疼?”陆霆川轻拍她的手,笑得漫不经心:“别逗了,曼婷,
小心笑岔气。”他和沈曼婷的低语柔得刺耳,我摸出手机,陆晨的求救消息还停在屏幕上。
烈火烧的天花板片片落下,高温的材料砸在我的身上。烧伤,划伤,
砸伤……当救援队冲进来的时候,我已经遍体鳞伤。而我却一脸麻木,
一点也感受不到身体上的疼。原来我的拼尽全力,在他们眼中只是一个可笑的笑话。
1回到公寓,烧伤的伤口火辣辣地疼,模糊的视线让我连药箱都找不到。我循着记忆摸索,
撞到桌角,额头渗出血丝。客厅传来沈曼婷的嘲笑:“晨晨,你听她撞进厂房的声音,
像不像个没头苍蝇?”“像,太可笑了。”陆晨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轻蔑。
他们在放我冲进厂房的音频,救援队录下的。我靠近时,陆霆川懒懒开口:“醒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