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月已不屑地投来一瞥:“游辰安,你又在演哪一出?想通过装可怜吸引我的注意?
别白费力气了,我根本不在乎。”她视此为我的故技重施,催促之下,我们上了车。
蔺月急不可耐地驱车前往民政局,排队等候时,我坐在她旁边,指了指身上的衣服,
问她是否记得婚礼那天我也穿着同样的衣衫。她只是微微抬眸,满是厌倦:“记不清了,
那么老的款式,早该淘汰了。”语毕,她移座他处,刻意拉开了距离。我心中了然,
于她而言,我同旧衣物一样,已被时光遗弃。不再多言,我默默等待叫号,
办理过程出奇地快,仅仅十五分钟后,离婚证书在手,出门之际,蔺月刻意加快脚步,
离我远远的。“你身体不好,乱跑什么,万一着凉了怎么办?
”她对着另一辆车前的杜元白柔声细语,而车内的杜元白则向我露出了得意的笑容。
车绝尘而去,只留我一人驻足原地,怅然若失。我的任务宣告失败。在记忆即将被抹除之际,
系统问我是否还想尝试挽回,我轻轻摇头。长久的折磨似乎迎来了尽头,
我感到前所未有的释然。“宿主,惩罚程序即将启动,请做好准备。”系统的话语透着无奈,
我阖上眼,自嘲般吐出一个字:“好。”我未曾料到,记忆的抹除竟如此直接粗暴。
6我来不及反应,一辆货车猛地朝我驶来,那一刻,脑海一片空白,
随之而来的轰鸣与身体的腾空翻滚,世界陷入了深渊。再次醒来已是月余之后,
医生们对我的苏醒惊讶不已,毕竟那次严重的车祸足以让我成为植物人,终身不起。而我,
不仅醒了,更是能言能行,堪称医学奇迹。经过一番详细检查,
他们发现我的身体机能全面恢复,我想,这大概是系统的原因。不幸的是,因头部重创,
我失去了部分记忆,何时能恢复,医生也无法断言。然而,我并未感到太多失落,
因为除了蔺月,其他人事我都记得。姐姐告诉我,车祸发生在我离婚当天,
肯定是悲痛过度导致的意外。她说我曾深爱蔺月,而今唯独忘了她。那些年,就像一张相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