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表中传来了断断续续的视频信号：滚滚黑烟中，女儿的双脚已烧得焦黑。“着火了！好痛！
以后……我还能跳舞给爸爸看吗……”我的心被活生生撕成两半。
疯了一般掐住楚洋的脖子：“我女儿在几层！”我一再发疯让宣怡有些难堪。“佳奕！
你冷静点！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，哪里有一丝宣家男主人的体面！”体面？什么体面？
一个父亲被害死，女儿即将被烧死的落魄男人。还要什么体面？
她不担心一贯温和的我为何会如此失控。她只会高高在上地教育我。羞于我的失态，
更不在乎我所在乎的。我几乎笑出声来，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。宣怡愣了一瞬，
抬手想触碰我的脸时。却被我奋力拂开。“姐夫你有什么气冲我来！
”楚洋尖叫：“别教孩子撒谎骗宣怡担心了！澜澜这么小就学坏了，
以后可怎么办啊……”宣怡的眼里漫上一层失望。我涕泗横流地求妻子：“开喷淋灭火，
澜澜要被烧死了！”宣怡眼中闪过一丝迟疑。可就在这时，楚洋故作无奈地笑了：“姐夫，
这座大楼号称永不燃烧的宝马，是宣氏重金打造的安全屋。
”一旁的贵妇们纷纷嗤笑：“就是！起火只能是有人故意关掉灭火装置，警报早就响了！
”“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撒谎，真是随了她那个乡巴佬爸……”“亲爸还不如后爸教得好呢。
”他们话里话外都偏向着楚洋，仿佛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坏爸爸。贵妇们同情地看着宣怡。
仿佛在想，堂堂宣家千金，怎么嫁给了这种货色？宣怡的脸彻底阴沉。“佳奕，你忘了，
宝马大楼是为了你们父女建的。澜澜绝不可能出事。”“给小洋道歉！
”宣怡的训斥、宾客的讥讽、楚洋的挑拨……在我耳边渐渐模糊。
我只听见女儿的心跳一点点弱下去。每一下，都像锤子砸在我胸口。手表滴了一声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