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“更代表着我们厂和外界接轨的希望!它就是我们厂的脸面!”“它有任何闪失,
这个责任你负得起吗?全厂几百号工人的前途你负得起吗?”“可那是一条人命”“闭嘴!
执行命令!先把相机送出去!”我听见王小军被人强行拉开,他还在喊:“向阳哥还在下面!
他还活着!”我甚至能听到张文斌的声音,他站在安全地带,语气里满是故作姿态的惋惜。
“安雪,我是不是太给你添麻烦了?为了我的相机,让你这么为难……”“文斌哥,
你别这么说。”陈安雪的声音立刻软了下来,是我从未听过的的温柔。
“你的相机就是厂里的宝贝,我怎么能让它出事。”“你先去办公室等我,这里烟大。
”“可是……向阳他……”“他没事的,你别多想。”陈安雪轻描淡写地敷衍道。
她甚至懒得走近一步,就替我决定了了一切。我索性放弃了挣扎,安静地等待着死亡。
“出来了!出来了!”外面爆发出劫后余生的欢呼。
我听见张文斌惊喜的声音“太好了……谢谢你,安雪!真的谢谢你!”“文斌哥,
跟我客气什么。”陈安雪的声音里满是笑意。就在我意识快要消散时,
一阵挖掘声在我身边响起。一块烧焦的木板被粗鲁地掀开,砸在我的胳膊上,
我痛得闷哼一声。一个工人不耐烦的声音响起:“妈的,总算把那宝贝疙瘩弄出去了,
现在轮到这个累赘了。”“快点吧,陈厂长还等着回去开会总结呢。”“这家伙也真是命硬,
烧了这么久都没死。”我被他们从废墟里拖拽出来。重见天日的那一刻,我没有感到喜悦,
只有刺骨的寒意。我看见了陈安雪。她站在不远处,一身干净的蓝色工装,
正关切地扶着的张文斌。她的目光扫过我被熏得漆黑、血肉模糊的身体,充满不耐烦。
她对旁边的医护人员挥了挥手。“还愣着干什么?赶紧拉走!别在这儿耽误事!
”我被抬上担架,经过她身边时,我用尽全身力气,抬起眼,死死地看着她。
她终于皱起了眉,眼里充满厌恶。张文斌靠在她身边不屑的看着我。担架被推进救...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