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律师。沈律刚进入律所,一抬头就看见我。“……林小姐?
”他记得我——半年前父亲做股权信托时,他负责审过我身份证复印件。我没寒暄,
直接表明自己的要求。“帮我拟一份《断绝亲子关系协议》,签字日期写我爸火化当天,
理由写我自愿放弃一切权利,永不反悔。”沈律差点把咖啡洒出来。“你疯了?
令尊留下的遗产,少说就有三千万。现在你却要放弃所有,全让给你弟弟?
”他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。我笑了笑,没有过多解释,“如果爸爸去世,
我妈和我弟都盯上了这笔钱,我不想和他们抢。”“既然他们想要,那就全部交给他们。
”沈律愣住,瞳孔缩了一下。“协议必须手写,字迹要像我爸,内容要狠。
”沈律把咖啡扔进垃圾桶,终于正眼看我。“林小姐,伪造证据是刑事犯罪。”我笑了笑,
“我不打算伪造证据,我只是想要请你帮我演一出戏。”沈律沉默了三秒,忽地笑了。
“可以。”......做完这一切,我马上回到爸爸的葬礼现场。殡仪馆外的雨丝,
裹得人心口发闷。灵堂里,花圈堆成小山,香火浓得呛鼻。妈妈跪在遗像前,
哭得几乎背过气去;林宇一身黑西装,半扶半抱着她,
嗓子嘶哑地喊“爸......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啊?”哭声在空荡的礼堂里来回撞,
像一场排练过千百遍的演出。上一世也是如此,他们在亲戚面前表演着深情戏码。
结果在律师宣读完遗嘱,得知我爸将所有财产全部留给我之后,他们差点把整个灵堂都砸了。
我停在门口,把黑伞“啪”地合上。哭声戛然而止。妈妈回头,眼线被泪水晕成两道乌青,
看见我,她先愣了半秒,随即拔高嗓门:“死丫头!你爸躺在这儿,你跑哪儿去鬼混了?!
”林宇猛地起身,椅子“咣当”倒地,他指着我鼻尖:“守灵时间你都能失踪,
良心被狗吃了?”所有亲戚齐刷刷看过来,窃窃私语像潮水涌起。“林艳怎么这样,
我记得她爸身前就疼爱的就是她,真是白瞎了眼。”“要不是为了...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