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她回头,对身后的律师说:“李律师,记一下,待会儿叫人来,把屋里的家具全清掉。
景珩的家,不能有一件低档的东西。”“明白,阮小姐。”她每说一句,
都在把我这五年的生活踩进泥里。我节衣缩食,是为了能有个安稳的以后。在她眼里,
这些东西却只是拉低了她未婚夫身份的“破烂”。那个叫李律师的男人走过来,
面无表情地递给我一支笔。“简小姐,请签个字吧。五百万补偿,
对于一个五年的‘合约安排’来说,已经是顶格待遇了。苏先生和阮小姐都很讲情面。
”“顶格待遇?”我低声重复,觉得可笑极了。他们把我整个人生,当成了能谈价钱的项目。
“没错。”李律师推了推眼镜,“另外,阮小姐心善,让我提醒你一句,别做出纠缠的举动。
你应该明白,后果不会太好看。”话里的警告,明明白白,一点不遮掩。
阮语柔抱着苏安安走近,脸上挂着得体的笑。“简小姐,别多想,我们不是吓唬你。
你很聪明,知道怎么选,对吧?”她低下头,温柔地对孩子说:“宝贝,
跟这位……姐姐说再见吧。她要搬走了。”苏安安从她怀里探出脑袋,看我一眼。
“爸爸已经告诉我了,你没有通过他的考验。”那双曾经满是依赖的眼睛,
现在只剩冷漠和不耐。“安安……你说什么?”“爸爸说,真正体面的女人,不会整天提钱。
你老是算计着水电费,为了超市打折绕大半个城市,还因为我摔坏了一个小玩具就发脾气。
”“我不是生气,我只是……”苏安安打断我,语气冷得像块铁,“爸爸说,那是眼界太窄。











